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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 那次，爱隆明显是在为至高王打探消息

“是真的吗？”那是清闲的一天，爱隆发现伊瑞斯特坐在果园内一条长凳上看书，就问他。

“什么是真的吗？”伊瑞斯特反问，连头也没抬，只是翻了一页书。

传令官坐到他旁边。“你和葛罗芬戴尔啊。你们是不是总算让我们省心，睡在一起了？”

伊瑞斯特望着爱隆，摸不着头脑。“你说什么呢？”

“别装了，我的朋友。说真的，我们都松了口气呢，”半精灵带着满意的笑容说，“如果你和葛罗芬戴尔在一起了，这是绝好的消息啊！多少年了，你俩都做出只是朋友的样子，但你们比朋友亲近得多也想要更进一步，这是有目共睹、显而易见的。”

“爱隆，恐怕我必须打断你了，”伊瑞斯特说，“不管你听说了什么，都不是真的。那可怜的家伙只是被那些追着他不放、让他不得安生的傻精灵逼到极限了。他终于受不了了，所以碰着个人就说他已经有对象了，希望能让他们放弃。”

爱隆若有所思。“明白了，”他说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伊瑞斯特，“真可惜。我当真以为……算了，我想现在也不重要了。不过，葛罗芬戴尔这么干还挺聪明的。聪明，就是有点儿缺德。”他转念一想，又加上了最后一句。

“我同意他聪明，但要说缺德就有些过分了，”伊瑞斯特感到应该为挚友辩护，便说，“他并没指望从中得利，只要安宁，而安宁本来就是他的权利。葛罗芬戴尔从不随便撒谎。”

“我指的不是他能从他的仰慕者那里得到什么，”爱隆说，忍俊不禁，“但你不用生气，我没想挑他的过错。我说这话时是带着幽默和些许佩服的。告诉我，他让你别说实话，好让人以为你俩是情侣，是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所以我才老见你办公桌和餐厅的位置上放着花？而且我想，今天早上咱们进完早餐后他亲你的脸颊，不是我想象的吧？”

“他当然需要装出个样子。”伊瑞斯特应付自如。

“嗯，”爱隆盯着他看了很久，最终说，“那，就这样吧，如果你确定你们俩没有什么的话。因为连爱仁尼安都问起了，你也知道他要是得到虚假消息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
他没来得及对至高王的掺和表达反感，就听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呼喊。

“伊瑞斯特！”

他俩都朝通往花园深处的小径转过身，同时看见了呼唤伊瑞斯特的人。葛罗芬戴尔向他们走来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。

“你在这儿太好了，我还怕找不着你，把好东西浪费了。”他说。直到这时伊瑞斯特才注意到那根开着两朵黄花的细藤，军队指挥官正将它从腰带上解下来。

没有请求允许，葛罗芬戴尔就在伊瑞斯特面前蹲下，整理起他的发辫，好把藤蔓编进去，在伊瑞斯特的黑发中缠入了一道鲜绿。辫子被拉下来垂在肩头，两朵花正好开在伊瑞斯特的下巴下面。

“漂亮的花。”爱隆看着葛罗芬戴尔摆弄伊瑞斯特的发辫，评论道。

“是啊。我看见它们就知道我一定要把它们摘下来。”军官微笑着说。

“生得美只落得被剪下的结果，真是低劣的回报。”伊瑞斯特说，虽然他的话里并未带刺。

葛罗芬戴尔轻声笑了。“不该这么说。我把它们摘下来，是为了让它们能遇到与之同等的美丽，免得孤单。”他说这话时用一根手指轻轻拂过伊瑞斯特的下巴，抬头对他笑着。然后他站起身转向爱隆。“至高王现在有空吗？”

爱隆耸耸肩。“他有空，如果一个至高王也能有空的话。你要找他就去吧。”

葛罗芬戴尔点头致谢，接着朝他俩一鞠躬，离开了。爱隆望着他走远，然后冲伊瑞斯特咧嘴笑了起来。“你说的没错。当然什么都没有。我不知道我之前怎么想的。”

伊瑞斯特明白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，但是没有心思听爱隆的打趣。他只是回答，“是啊。”

“无论如何，我认为葛罗芬戴尔确实找到了阻挡他那群……热情粉丝的方法。他的仰慕者再怎么疯狂，也没人敢引起你的怒火，”看到伊瑞斯特脸上稍显烦躁的表情，爱隆哈哈大笑，“对，就是这样，一点不错。真的，你挺适合的。”

之后爱隆很快也走了，伊瑞斯特得以继续看书。伊瑞斯特再次翻开书，低头要读时，发间花朵的甜香飘进了他的鼻子。他深深地呼吸着它们的芬芳，而尽管之前屡受打扰，花香还是很快就使他平静下来，度过了一个安宁的下午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