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en小康

   

【GL】你没看错,这就是题目。番外01

【摸鱼的产物】

勒苟拉斯视角。

背景纯脑补。没有历史知识支持,抱歉。

文风一如既往颠三倒四,提前谢过大家海涵。

标题打了GL,其实没有,只是想让它和其他章节放在一起时显得整齐一些......

嗯......开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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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故事开始时我十二岁。我上完拉丁语课,下楼到餐厅去,火把早已经点上了——在我的家乡,冬季的夜晚降临得很早,当时更是如此,只有午饭时才能见到天光,其他时候,整个世界就浸没在深浅不一的阴影中,好像一个要淹死的人,在刺骨的黑水中沉沉浮浮,偶尔瞥见一眼上方的光亮,然后便再次沉了下去。母亲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一端。父亲出去了,没有回来。我很奇怪,因为冬季的长夜来到后,大家都尽量少出门,只有平民才不得不在黑暗中为生计奔忙。啊,不要嗤笑我说“平民”,朋友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人,那些商贩、农民、医生、工匠、学徒……不能坐在城堡火炉边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。

   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调查一些神秘的失踪事件。自从冬季的开始,就有商贩和农民莫名其妙地消失,都是取道幽暗密林的人。那片森林就在我们城堡后面不远,父亲很担心,就派出了骑士调查,但是他们一个月都杳无音讯,后来唯一回来的人也已经疯了。当然这也是我后来听说的。我至今也不知道他们把林赫尔怎么样了。他教我射箭,临走前一天还送了他自己的一个箭头给我,说这个箭头百发百中,能带来好运。我觉得一天中午,一两年之后的样子,我在靶场上时,远远地见过一个疯子,模模糊糊的很像他,但我心里害怕,况且加里安没有看到他,所以可能是我想象出来的——毕竟林赫尔出身贵族,就算出了事,他家人也不会任他乱走的……跑题了。那天,我父亲亲自去了森林,带着他最信任的骑士。

    我们等到了深夜。

    一周。一个月。一年。两年……五年。

    母亲去世了。父亲失踪一年之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。她担起父亲的责任,管理着城堡和我们那小小的封地,却从来不愿承认父亲已经死了。一开始,她只是说,没有尸体就不足以证明父亲的死亡,她像珀涅罗珀一样拒绝一切追求者,哪怕有些人是真正高尚的君子。但我十五岁那年,她开始相信自己在城堡周围见到了父亲,并几次试图走进幽暗密林。大家为她害怕,请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医生。城堡和封地的种种责任就此转移到了我的身上。她对自己所说的话坚信不疑,可没人相信。即便我这做儿子的也不信。现在我怀疑,父亲是否真的在那几年中找过她,可我不敢问。我怕母亲是真的精神失常,我更怕他证实母亲并不是因悲痛而发狂,我怕他知道在她需要支持的时候我没有相信母亲……她的身体和精神就在悲伤、压力和质疑下一点一点耗垮了。第五年,她死了。

    我真正成了领主,我只有接着尽到我的责任。我调解农民的争执,我管理税收,我访问其他领主,我和骑士一起巡逻……他们说我是个可敬的年轻贵族,在当地广受爱戴,但是没有人看得见我内心的空虚。我没有消遣,没有情欲,没有爱情。办公桌是我最长久的同伴,我在它沉默的陪伴中度过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白天;弓箭是同我放纵的情人,我只有从它这里才能在过于清醒的夜里释放积蓄的情感,然后让肉体的疲惫引来躲躲闪闪的睡眠。

    失踪在母亲去世那年停止了。但我没有多想。城堡后的森林吞噬了我的父亲,也吸走了母亲的精神,我不想深究那层层枝叶与阴翳之后隐藏着什么。然而,它也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深深吸引着我。有许多次,我从森林边缘路过或是打猎时,我感到眼睛追随着我,有神秘的思想轻触我的大脑,但是我一回头,身边只有同行的骑士和高低参差的枝叶。

    又到了冬天。我有时会到城堡下面的墓室去看看母亲,这天,我又去了。我站在通到下面的楼梯上,就看见母亲的棺木旁边有个人。除了我和一两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,从没有别人下到这里来,而且我能看出这是个男人。他很高,比我要高,披着黑色的斗篷,戴着兜帽。

    “你是什么人?”我质问他。什么人竟敢私自闯进来打扰母亲的安息?

    他身子一震,大概是之前没有听到我下来。

    “你是什么人?”我又问了一遍,拔出了腰间的匕首,“想干什么?”

    他没有动,我快走到他跟前了,才慢慢地转身,好像腿和脚都僵住了似的。“勒苟拉斯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兜帽下面念出了我的名字,声音很低,在我听来却像晴天霹雳,“勒苟拉斯。我的儿子。”

    这高大的男人完全转过身来,一双手颤抖着掀起兜帽,苍白的金发滑出来,然后是苍白的带着泪痕的脸,和发色不相称的黑色眉毛,锐利的蓝眼睛。“我……来晚了?”

   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个锤子“咚咚”地砸。平生第一次,我昏了过去。



TBC...probably


*林赫尔Limhîr,辛达语,清澈的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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